2011年9月27日星期二

女兒(二)

二零零六年,全世界有九百七十萬個五歲以下的嬰兒夭折。

九百七十萬,如果他們死後見到死亡天神,九百七十萬個靈魂會問同一個問題:「我們會得救贖嗎?」

我們都帶着原罪吧?所以媽媽生下我們時要飽受痛苦,農夫要辛勞耕作才可以吃到泥土中長出的瓜菜。

那是阿當和夏娃的錯。原罪為我們帶來很多痛苦的懲罰,包括二零零六年,九百七十萬個對母親的懲罰。

或者,我們都沒有錯,錯的只是疏遠得無法想像的遠親。


與母體分離後,我活了十六天零四小時十五分鐘四十八秒。我還沒有名字。我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女孩。

我走到全身鏡前,我想:「如果我長大了,我是甚麼樣子的?會像媽媽嗎?」

我一直想……然後看到鏡中的我就像媽媽一樣,穿著她最愛的裙子,束起的直髮,二十多歲仍很年輕的樣子。

忽然,她走到鏡前,我們的影子就重疊在一起。她望着鏡中的女人,到底是在看自己,還是在看我呢?

她看着自己這張有點憔悴的臉,對正在吹頭髮的男人說:「老公,下星期我開始上班去了。」

「也好,都已經這麼久了。」他放下吹風機,雙手搭住她的肩,把頭湊到她的耳邊,輕聲說:「其實我們可以繼續我們的計劃呀。」

她凝望着他,昏暗的燈光下還好像看到他眼內的靈魂似的。她輕輕吻了他溫熱的唇,吻到那剃鬚膏的薄荷香。

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耳背,緩緩滑到她的頸後。他的手輕似羽毛地環抱她的腰間。一片片的溫柔逐寸逐寸地落到她纖細的鎖骨。她聽着他粗糙的呼吸聲,享受着那分令人崩潰溫柔,瞇眼望着那寧靜中泛黃的夜燈,淚水忽然翻越長長的睫毛,流到臉頰……

他吻到了淚水的鹽份,嚇到了他。「怎麼了?」他細看她的臉,用拇指輕輕抹走她的眼淚……

她沒說甚麼,只是低下頭一直在哭……這時,我發現鏡中的自己,也在哭了……

我的淚在問:媽媽,當你有了別的孩子,就會很快忘記我了嗎?

她的淚在答:怎樣也忘不了妳。

女兒(一)

存在先於本質,還是本質先於存在?
我們由那裡來的?
人,有靈魂嗎?

我們有原罪嗎?

很多問題找不到答案……

在那一間嬰兒房,新簇的牆紙版抓破了;嬰兒車被打翻了,一個車輪零落地掉在牆角;水杯翻到在茶几上,水一滴一滴的流到旁邊的嬰兒床。

「到底我們做錯些甚麼?」

我聽到房門外的聲音。

客廳只有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,望着那飛快閃動的電視螢光幕,瞳孔失了焦點。在寂靜中,冰冷的時間閃動,只有她的身軀動也不動,這肉體彷彿不屬於時間。

分針轉了一圈,門鎖轉到,鎖匙的聲音驚醒了沉沒在死寂中的她,再次回到這個時空般擦擦眼睛,站起來走入廚房。

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開門回來了。他放下公事包,探頭入廚房,看到那女人平靜的身影,如常地準備晚餐。

他望着她的背影,一秒兩秒三秒……他在等着甚麼,卻等不到了,先開口說:「今天跟主任說早走,回來陪妳。」

她回頭笑說:「小心明天就被炒掉了!」

男人上前輕輕把她抱住。擁抱或許是因為愛和幸福,然而這個擁抱充滿了悲傷。

「怎麼了?工作不愉快嗎?」她很溫柔地問。

他默不作聲,只是抱得更緊了……

我好像聽到那男人的心聲:「到底……我們做錯些甚麼?」

蟬鳴時下雪時

無眠一夜,他對熹微的晨光說:「在下一次蟬鳴時,我就會好過來了。」

三個月後,梵音般的蟬鳴穿透了他的思緒,安撫了悲傷的脈搏。

最後他辦到了,然後又安然過了幾個仲夏夜……

※   ※   ※

今年入秋以後,他看着漫天蜻蜓,說:「如果今年冬天沒有下雪,我的心就死了。」

下雪代表甚麼,你知道嗎?

當我抬頭望向天頂,天上只有兩三顆星。下雪的時候,就好像有很多很多星星落在地上。在大城市中,就只有下雪的時候才看到最多的「星」。

假如,今年冬天真的下雪了,他就會抬頭張口吃掉那些雪花。

他就是那個吃雪花的人。

只有飄落的「星」,才可以救活他的心。

誰是吃雪花的人?

2011年9月20日星期二

塔羅日記(台灣交流)


被選中到台灣輔仁大學交流,但我卻拒絕了。

我不想因為去了台灣輔仁,打亂了畢業的時間、失去實習的機會。

說真的,遲一年畢業、失去實習機會會否犧牲太大了?


在決定前,昨夜用了六芒星陣了解問題及提出建議。



過去:寶劍女皇(逆)--不獨立。

現在:塔--突如期來的改變。

未來:力--意志力,自我克服問題。

建議:女祭司(反)--忽略直覺,需要理性分析。

環境:審判--評估各人意見,四周的意見和資料有助思考。他們的意見和資料尤其清晰明確。

深處願望:正義--希望明白當中決定後的種種因果,心境清明地平衡利益後,果斷決擇。

問題總結:五芒星公主(反)--欠缺完整的學習計劃及動機。



聽了很多人的意見,所以最後拒絕了。

今天,我問,這是正確的決定嗎?

重要的指示牌:五芒星一,新的開始,尤其指學業事業。但問題是,這個開始是指未來爭取的實習,還是錯失的交流機會?

再開一張牌:寶劍五(反),從矛盾中解決,沒有在強迫下而改變,並已克服自己的矛盾。


所以說,克服了自己的矛盾,明白自己應做些甚麼,然後選擇做些甚麼才是最重要。寶劍五(反)回應了昨夜六芒星陣中的現在牌(關於改變的形式)及未來牌(自己思想一輪,己力解決問題)。還有點出重點「問題總結」:我需要清楚知道自己在做甚麼,計劃好,不要只專注於個別的一個人/一件事上。

2011年9月19日星期一

假如我失憶了(五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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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。身體檢查的初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,詳細報告就要兩星期後才拿到。媽媽特意告假接我出院。

至於那一箱白紙,我就沒有帶走了。不覺得很笨嗎?以為尋到寶,卻是一疊白紙?!我在生這些白紙的氣,就很不環保地送到堆填區去算了!
遺棄了,你就不可能看到了!
「醫生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,我想……會不會是中邪了?」媽媽大概已經買了甚麼拜拜的,幫我驅邪驅鬼。
這也意味我得離開你了……
不過,想起來,我在收拾東西來醫院時,確是有看過一副塔羅牌。我懂得玩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嗎?我不相信這種東西,最少現在不信。
再見……
回到家裏,記憶中我待在醫院的時間比在家中更長,這感覺很奇怪。

我拿出那副塔羅牌,一張一張地翻,卻發現中間夾了三張卡片大小的白卡,上面直寫一行一行的中文字。

「我只是因為愛你,
 沒有想很多……
 所以做了很多蠢事。」


「每一筆都是送你的祝福,
 不代表甚麼,因為我是那麼卑微,
 卑微的、靜靜的禱告……唯一可以做到的。


看來是寫給喜歡的人吧?可是我現在還會愛那個人嗎?

最後一張寫着:


「誰可以那麼偉大?!
 誰可以忍受這一切?我明明是很不開心……
 然後,我要遺忘自己的痛。
 Paper,謝謝你。」


因為那個人,我很不開心……那我為什麼還一直去愛?


看到這些,我彷彿感受到那一刻的傷痛……我對自己的過去卻步了……

或者,忘記是我自己的選擇,而一個叫Paper的人幫了我……

或者,我不應該找回那些記憶吧?


失憶的人有兩種。一種不停地尋找自己的過分,好的壞的有的無的都翻箱倒篋地找出來;另一種是抱平常心去面對自己的未來。過去,有這麼重要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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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9月13日星期二

承受不起只因太懦弱、太幼稚。

Michellia說:「哭過了,就得站起來。」

2011年9月10日星期六

假如我失憶了(四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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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白……

我都明白呀!我的腦袋現在就是一片空白呀!

我拿住這一張白紙……



或許,你沒有讀懂之前的空白吧?

不要緊,我再自我介紹一次!

我叫Paper,早在你三歲那年,我們相遇了。

那時開始,你就慢慢開始記得身邊的事物,而我,就一直默默在你背後,用紙筆記下無數的人和事。

很多時,我們被誤會是「守護天使」。其實我們只是書記罷了!我們當中有些愛用畫的,有些愛用鏡頭拍的……而我就是無時無刻用寫的。寫在你的白紙上、課本上、筆記上、作業上、新買來的書上,甚至別人借來的書上……只是凡人的眼睛看不到我們的筆觸。


 

(不過有時候我還是會讓人類看到我們的寫的字。只是要花很大的功夫……所以,希望你讀到這些字吧!!)


 

不過很可惜的是,有些「文件」最後會被你掉了還回去了撕碎了……但最重要的人和事,都寫在一本叫「日記」的本子中。
「日記」,我按着你的意思寫,有時……寫到那裡,我想哭了。也因為這樣,越寫下去,我越想幫你……結果,當我替你在日記上,寫下你祈禱的字句時,我決定出來見你了……
祈禱中提到的那件「事情」,我可以幫你的。
 


我盯住它,空白還只是空白……我氣餒了!我一下子把它撕成四份,掉到廢紙籃……
你不懂……你還是不明白……這份空白並不簡單的……入面裝滿你的回憶,尤其重要的那一段回憶!請不要再把其他紙都撕掉了……我好想讓你知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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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我失憶了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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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.2 http://karlischan.blogspot.com/2011/09/blog-post_4634.html

白色的輕紗緩緩晃動。現在是早晨?在醫院?
我必須要讓你記起來。
我有點迷糊,燈光化成幾個白影……我是在做夢嗎?昨夜散落在地上的白紙已經被檢起,放在茶几上。
那個對你如此重要的秘密……
一個影子落在白紙上……
我站在病床旁邊。
「誰?」我竭力睜眼望向他,但背後的陽光太猛了,看不到。
看到你的迷茫,我眼眶濕了。
我聽到那個黑影微弱的嗚咽聲,想問他認識我嗎?但我就是作不出聲……我的思緒就卡在那個黑影上。
我說:
「如果你要看我的故事,就要先讀懂空白。」他對我說。

我驚醒了……但他我聲音還在我的腦海中徘徊……他是誰?直覺告訴我,我認識他。
如果你要看我的故事,就要先讀懂空白。
如果我要看他的故事,就要先讀懂空白……?

→Ch.4 http://karlischan.blogspot.com/2011/09/blog-post_2969.html

2011年9月6日星期二

假如我失憶了(二)


在自己的世界尋寶,而寶藏就是從前所埋下的。
寶藏嗎?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。
鞋盒上的一行字:「假如有一天我失憶了……」分明是「早有預謀」的,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,所以才了準備這東西!
事實上,這不是你埋下的「寶藏」。這是我偷偷埋下的……
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玩尋寶遊戲似的。
我想你會找到的。
我沒有立即打開箱子,因為一個自稱是我老媽的女人衝了進來,帶着我和姐姐往醫院去了。
「結果你就真的找到了。」我笑中帶淚地說。
那個箱子中,藏着甚麼?很想打開就看!但那時老媽和姐姐一定會堆過來一起研究,如果是一些很私隱的東西,例如情信情詩……不敢想像這兩個女人會怎樣嘲笑我。

又或者說,讓自己猜猜也不錯。假如有一天我失憶了……我會放些甚麼在箱中呢?
假如有一天,你失憶了,放棄我了,我要跟你說些甚麼……遺言?
或者,我應該先想想這個箱子存在的目的,是要幫自己找回所有回憶?還是只是部分回憶,例如,只有開心快樂的回憶……
開心的?傷心的?
如果箱中只有開心快樂的回憶,應該是很遺憾的事吧?傷痛的過去是我的一部份吧?人在最傷痛的時候做的事、想的事都是最真心的吧?例如說有人會在傷心欲絕的時候祈禱,那時的禱告是最真的。
我想對你說……提醒你有一個很重要的秘密,就是這一件「事情」。
所以,我很希望了解自己的悲傷。我想從前的我在做這個盒子時,會有想做這一點吧?我不會令自己失望的!
你捨棄了我,令自己失憶了,都是因為這一個秘密。
至於實際入面裝了甚麼……
所以,這個箱中入面裝的,就是那個秘密,你放棄記憶的原因。
「陳錦洪,入二號房!」一個大嬸外型的護士在喊,我就入去做抽血檢查。那個大嬸(我是絕對不會叫她姑娘的,叫她姑娘等於污衊了天下隻所有姑娘!)抽血抽得好狠!說我的血管太難找到,叫我折騰一翻才抽滿一枝針筒的血。

然後接二連三量血壓度高磅重腦素描X光超聲波,甚麼都做齊了!煩了半天,晚上剩我躺在病床上,我終於有時間打開那個箱子。

假如有一天我失憶了……我會自己怎樣的東西呢?我小心奕奕地打開盒子……
只要你打開了,就會知道……
白紙?!
我叫做Paper,我在你三歲初次跟你見面。
我的手指一張張地翻着。我蹙眉了,沒有一張不是白紙!
自此,你對身邊的事物開始有了記憶。
「這算甚麼意思?」我把箱子推跌在地上,「砰」一聲病房中所有的眼睛都望着那散落一地的白紙。
我就一筆一筆把你的記憶記在白紙上。
花這麼多心神氣力,原來這只是一個不相干的箱子?還是說,我的過去根本就是一疊Double A白紙,空白的,甚麼也沒有?
只是有一天,你決定要把那寫得滿滿的……
腦袋突然一片空白,然後滿心好奇地重新探索自己,期待着自己是個怎樣的人……泡女無數的情聖?讀書好厲害的斯文書生?或者,原來我是個殺人犯?!
畫得五顏六色的……
Double A毀了我的夢境。
全都刪掉……
我把頭埋在被鋪中……迷茫,或者我從失憶那一刻開始,我就應該迷茫了?我太遲鈍了吧。
全因那個秘密、這件「事情」。

假如我失憶了(一)

有一天早上從床上爬起來,我就發現自己失憶了。
嗯。如你所願,失憶了。
這種感覺叫做莫名其妙吧?
當你不明所以地發傻時,「事情」已經展開了。
我連自己是誰都忘掉了。我的家人,我的朋友,還有我愛的人……通通都想不起,但我竟然沒有半點恐懼。應該說,我為什麼要恐懼了?怕失去了美好的回憶嗎?但我現在連一點回憶也沒有,我甚至不肯定自己曾否有過甚麼開心的回憶。說不定,從前的我很渴望有失憶的一天,忘記很多很多,太多太多不快樂的事。
這「事情」是按你的意願……是你決意放棄自己的記憶,放棄了我……
「對於一個發現自己突然失憶來說,我會否過份平靜呢?」我坐在床上,揭開窗簾。原來我的房間面向東方,早晨的陽光就斜斜地落在床鋪。
我一直坐在你的身後,默默看着你。我的心好痛……但這始終是你的決定……
一切好像初生那樣。

然後我發現我的衣服多數都是白色的。是因為我喜歡樸素簡潔,還是不愔時裝潮流,獨孤一味穿淡色就算了?反正我都不記得了。

當我走出客廳,有一個女人坐在電視前看着少女動畫。她比我大幾年吧?我猜……她是我的姐姐,或者是表姐?

我傻愕愕地走到她的面前,說:「我很不舒服,我好像……失憶了。」

「失憶?你搞甚麼白痴的?」她喊道,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電視。當她的眼睛離開了電視機,我們就到了醫院。



「現在有甚麼不適嗎?」醫生一直低着頭寫我的病歷卡。

「沒有,除了甚麼都不記得之外。」

「之前呢?之前有頭痛之類嗎?」他還是看也沒看我,一直在寫寫寫。

我笑了,我怎記得之前有沒有頭痛?

無稽的。我是說這個醫生,也是說我忽然失憶這件事。不過失憶是有趣的,那個醫生卻是沒趣的。他就沒趣地說:「要做檢查。」

我就和姐姐回家收拾東西,準備入院做檢查。

要收拾些甚麼呢?

「衣物、日用品,醫生還叫你帶日記、相簿之類的。」

日記相簿?放在哪裡?我懷疑會不會沒有這類東西。我打開所有的櫃子,感覺就在尋寶,自己原本熟悉的世界中尋寶。

我在床下找到一個封塵的鞋盒,上面寫着一行字:「假如有一天我失憶了……」
這一天,你失憶了。
這應該是我要找的東西了。
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了。

2011年9月5日星期一

我的生命樹

我的生命樹,一棵一針見血地罵我的樹…… -_-"

初步看來有點不妙呢……

2011年9月4日星期日

朋友,就好似一個好大的課題。

如何交到很多很多朋友、如何安慰別人啦……

是否真的以赤誠的心對待朋友就好了呢?

好難呀!如果是善於交際的、有很多很多朋友的人……他會怎樣做呢?

有心無力的感覺,已經不只一次了。

2011年9月2日星期五

Ch.3 - The Falling Grace


Rapha一直在找身上帶着星光的人,她認為他們都是流着天使的血。

要找到他們談何容易呢?

Cara Chumael,小小的一個外族從Rapha手中取得了箱子。Chuma就知道,這個箱子中藏着非凡的力量。

「Lucifa的半個心臟。」Chuma坐在箱子前苦惱耍如何打開它。他不敢隨便打開它,因為入面可以已經滋生出各種可怕的怪物,就好像當年Lucifia從箱子走出來,搞得天翻地覆。尤其Michellia不在,誰保證可以料理那些不知名的怪東西?

他一直在想,忽然看到流星劃過黑夜,就好像一隻天使殞落了。

Chuma靈機一動,他知道要怎樣安全地打開箱子了!

他來到一個石礦,這裡是億萬年前眾星墮落之地,藏有很多來自天上的礦物,包括綠殞石、黑殞石,其中有一種叫做「天鐵」。「天鐵」從天空殞落燃燒,因此天鐵的表面上往往有着很多三角交錯的紋路,構成每數個神聖的正三角。它有一個很大的功用:辟邪。

Chuma命人採了大量的天鐵,按照箱子上的鎖,鑄了一條鐵銀色的鑰匙,也造了一把劍。

他把天鐵巨劍一下子刺穿箱子,確保貫穿箱中的心臟,然後才小心奕奕地用鑰匙打開箱子。箱子甫開,一陣黑煙霧出,一陣惡臭陣入鼻子,Chuma才醒覺:「是瘟疫!」

後知後覺,黑霧四散,再關上箱子亦已來不及了……Chuma後悔了,他不應打開箱子,不應過份自信。Chuma挫敗地坐在地上,忽然箱子陣來一陣嬰兒的哭聲。是一個女嬰,心臟位置穿了一個洞流着銀白色的血。而那柄劍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當天鐵刺中了停止停動的心臟,天鐵就化成銀白色的血,令心臟再次跳動,生出眼前的這個女嬰……

當Chuma把她抱起,東方的天空就有一顆明亮的星由雲層間慢慢地垂下,落在森林之中,把黑夜照得彷似白晝。

Chuma看着她。她有一絲絲奶黃色的金髮,琉璃般的金色瞳孔,她的相貌就跟從前的Lucifa一樣俊美。不同的是,她流着星星的血,天使的血裔。她竟成為Rapha要找的其中一個。

「妳就叫做Gloria吧。」

Gloria慢慢長大,她總是留着一頭短髮。獨處時,金色的瞳光獨立堅定;和朋友一起時,閃爍的眼睛令人充滿希望。

她十六歲那年(回)來到Raphael。Michellia退下來之後,她就成為第二任首相。帶領Raphael進入光輝時代。

當然,她也一直替Rapha女皇尋人。

而她,已經找到一個。



下圖就是天鐵:

2011年9月1日星期四

禍,大既來了吧?

Gloria,

我要說,妳的做法根本是孤注一擲!

有人看到了吧?會怎麼的反應?妳又會如何處理?

那塔羅的力量是來自妳的吧?就看「世界」怎樣再把妳帶到深淵好了!

不簡單的。妳真的應付得了嗎?

妳輸了的話Rapha會經歷比初生時更大的痛苦。這個禍必定更大。

作壁上觀,我只能苦笑了。

Lucifa


※     ※     ※

Lucifa,

我也沒有料到會這樣。只不過,我都有打算過了。

我只說一句:我不會再走Rapha那時的路,那條1990年4月2日以魔鬼為生命牌的路。

沒有後悔。

Gloria